黄晓晨：随笔札记《法显到过武汉》
来源：
临汾市法显文化研究会
日期：2020-03-27
点击： 属于：学术论坛
作者：
随笔札记《法显到过武汉》
作者 黄晓晨
2020.3.26
如果只是一种历史的猜测，法显到过武汉的结论，也许还可以说是——法显曾经路过武汉。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青莲居士的一首《送孟浩然之广陵》流传千年，如今的人们不一定知道孟浩然是何人，但读过书的人一定晓得在西楚的黄鹤楼送他远行的人是李白。一叶孤舟远远地消失在碧空尽头，惟见浩浩荡荡的长江向天际奔流。唐时江夏(今武昌)的黄鹤楼弥漫着诗圣的一片惆怅，李白的思绪是否飘到了西汉时期最早的城堡“却月城”（今汉阳）？他此时伫立的瞭望塔是孙权在武昌城内的黄鹄矶上修筑，吴黄武二年(公元223年)成为黄鹤楼之名开始的年月。李白的目光随着老友孟浩然的远行飞到了烟花三月的扬州，他会想到从那千里之外的古都有一位披着袈裟的僧人来到了江夏乎？李白可能会知晓法显，而法显哪里会知道李白。两个相隔几百年时光的男人在我荒诞的臆念中构成一幅虚幻的历史场景。我耳畔回响着李白的诗句，身躯在武汉的街头漫游。当地的朋友说武汉三镇的居民脾气火爆，公共汽车狂飙起来不算稀奇事。高声大嗓的武汉方言、热火朝天的小吃摊贩和火辣辣的鸭脖子，确实都彰显着武汉的火爆个性。我两次身处武汉，曾登高远眺黄鹤楼，也曾在国立武汉大学依偎的东湖岸畔流连忘返……南宋抗金将领岳飞驻防8年并在此兴师北伐；元世祖至元十八年〔公元1281年年)第一次成为省级行政治所；明代朱元璋第六子朱桢被分封做楚王；1858年清政府与英国签订不平等条约《天津条约》中增辟的11个通商口岸，随之开辟汉、德、俄、法和本日五国租界；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首义，宣布脱离清朝，成立中华民国和中华民国军政府；1927年初，国民政府自广州迁来，于是首都在此。1953年3月，10个大行政区辖市改为中央直辖市，该城名列其中……
法显怎就到了江城武汉？史书有什么记载吗？没有，至少我没有看到。那我怎么会如此探究呢？法显自己有记述，后人史记也有明确记载，荆州是法显最后的归宿。那么，法显从建康（今南京）是如何抵达荆州的呢？我俯瞰当代地图，扬起历史的思絮，先是“挑选”南京到武汉的路径，然后再由武汉西至荆州。另一条弯曲的线路在我看来更有历史的可能，那就是沿江乘舟，从南京开始西南逆流，一路顺着扬子江的河道行进，先抵达重要的一站——九江，而后再西北泛舟至武汉。除了地缘的根据，还有就是法显曾经到过庐山的“经历”，这可不是我的猜测，而是法显研究专家的史学果实。从庐山下来，九江之城是必经之地，从九江到荆州，最无可争议的古代通道便是沿江而行至武汉。途中必是要经过黄冈等古城（2020年新冠病毒肆虐湖北，山东医疗队援鄂对口城市便是黄冈）。
长江奔流，前往荆州的路依然漫长。法显从黄冈到武汉百余公里的行程一直是西北方向。行至武汉，再逆流长江的话，就要西南而行。法显又一次站在前行的路口，就像当年在西域诸国的戈壁大漠中面对艰难的选择一样。武汉地处长江中下游平原，江汉平原东部，形似一只自西向东的彩蝶，犹如围棋棋盘上的天元，在今天的中国经济圈内，被誉为中国经济地理的“心脏”。如今的人均占有地表水量居世界大城市之首，是全世界水资源最丰富的特大城市及中国最大的淡水中心。境内5公里以上河流165条，水面面积471.31平方公里。江河纵横，湖港交织，长江、汉水交汇于市境中央，且接纳南北支流入汇，众多大小湖泊镶嵌在大江两侧，形成湖沼水网。进入现代化的时代，武汉已建成1300余座桥梁，是名副其实的“桥都”。横卧于武昌蛇山和汉阳龟山之间的武汉长江大桥是中国在万里长江上修建的第一座桥梁。轮渡、地铁，车船不息，人流熙攘……法显立在长江船头的时候，怎见过如此便捷繁忙的城市交通景象。从上海到重庆1786公里的G50高速公路在武汉至荆州之间横向穿过200余公里，驾车驱行两个时辰即可实现武汉抵达荆州的愿望。而法显所处的时代，这个路段的东西南北方圆四周则是云梦大泽。
云梦泽，江汉平原上古代湖泊群的总称。南以长江为界。先秦时这一湖群的范围周长约450公里。东汉末年，曹操赤壁战败至乌林，已能“引军从华容道步归”，只不过道路泥泞难行而已。魏晋南北朝时期已缩小一半，唐宋时解体为星罗棋布的小湖群。此后有的小湖逐渐淤平，有的则有扩展。如今，云梦泽古代湖泊群，已消褪为一些相互分离的湖泊。
江汉平原，由长江与汉江冲积而得名。河道曲折，湖泊密布，大部是古云梦泽的残留部分，汉江自古有“曲莫如汉”之说，其洪水量不及长江，但下游河槽呈漏斗状，上宽下窄，每遇洪水，严重威胁两岸，与长江洪峰相遇，威胁更大。从1644年到1949年的300余年间，荆江大堤决口19次，其中1931年的决口计有9县33.3万余公顷良田被淹，12万多人死亡，300多万人流离失所。
面对纵横交错的河流与星罗棋布的湖泊，法显的双足无力徒步穿行。当年那些上千公里的大漠戈壁都能容他的脚步足踏，眼下的境况却不给他挑战的任何机会，那个时代恐怕做梦都不想不到G50的样子是什么。天无绝人之路，沿着长江的来路逆水而行，再弯再折的里程也能抵达西向的荆州。
武汉的夏季如“火炉”蒸烤，却又湿度很大；气温不是很低的冬季来临，潮湿中的寒冷愈加令人难耐。东晋时代，武汉是否已经有热干面之食对法显来说并不重要，他已进入耄耋之年，必须在有生之年走过他想要去的地方。
扬子江畔的荆州大地，在等待一位大师的莅临……
作者简介：
黄晓晨，出生山西，祖籍崂山，故自以为与法显有缘！
现任青岛电视台专题部副主任、高级编辑（三级）。
本人长期从事媒体工作，曾参与青岛晚报和青岛经济广播电台筹建工作，并先后担任报纸记者、编辑、广播节目主持人和经济电台编播中心副主任、电视台都市频道副总监等职。自2002年以来长期担任青岛电视台大型节目的策划、导演、撰稿等工作。已为国家、青岛等机关、企业、学校、医疗、部队等五百多家单位完成电视晚会、颁奖庆典、社区活动的实施任务。本人参与的近十届青岛台春晚节目多次获国家、省、市专业大奖。其中导演作品MTV《青岛 帆的故乡》和由本人担任总撰稿的2005年中国沿海五城市（大连、宁波、厦门、深圳、青岛）春节联欢晚会均获得国家级大奖，并在央视播出。在申奥、迎奥过程中，多次荣获青岛奥帆歌曲征歌优秀大奖。2007年为北京电视台创作大型动画系列片《福娃漫游记》文学剧本，获得优秀入围奖。2009年，受青岛市政府及市体育局委托，参与总编导36集系列动画电视片《快乐扬帆》（兼任配音），先后在青岛电视台和公交移动电视等媒体播放，对青岛帆船运动普及起到了广泛的宣传效应。2016年，由本人担任总导演和总撰稿的《一带一路同心筑梦》（新疆、山西、青岛三台迎新春晚会）获得山东省第28届电视牡丹奖（晚会类）一等奖和泰山文艺奖（山东省政府奖）二等奖，同时受到青岛市委宣传部对应奖励。
2015年创作并亲自播讲的广播小说《甲骨悬案》在腾讯视频发表。2018年合作话剧剧本《阿Q正传》入选国家有关部门扶持项目。2019年本人担纲执行总编导的六集大型专题纪录片《见证青岛解放》在青岛电视台新闻频道每晚黄金时间播出（2019年5月28日——6月2日晚 ）。2019年出版非虚构作品《崂山渔民口述史》，开创中国沿海渔民口述史之先河。
从2015年到现在，作者利用出公差或者私人旅行的机会，已经走遍了法显在国内行进过的路线和很多地方。比如山西临汾的襄汾、长治的襄垣。沿着黄河边儿走过了运城，从风陵渡口到西安（法显修行的寺庙？）；从陕西到甘肃（两次河西走廊）；再到青海西宁；三次走新疆（包括若羌），在中巴口岸红其拉甫对面的巴境内也走了很短一段路……皆因法显！
徐州、扬州、淮安、南京、武汉等地也曾因公差多次去过，因法显后从山东崂山到建康再归寂湖北荆州，这些地方想必法显都曾有足迹留痕！
